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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粥+酪】Prison Chap.3

原作BY krow(benzo)

Chap.3 概要:里苏特和霍尔马吉欧冲了个澡。

 

“嘿,关于你的眼睛。”霍尔马吉欧将杂志放在一边,让他的脑袋越过上铺的最后一根栏杆。里苏特坐在自己的床边,手里拿着一包已经打开的酸奶味薯片。“它们是怎么变成那样的?我只是好奇。”

 

里苏特从袋子里又拿出一片薯片,大声咀嚼着。这些薯片有一点儿奇怪的味道,但是比他之前拿到的糊状食物好得多。

 

“我生来就有的黑色巩膜是一种罕见的基因突变。”他说道。“红色虹膜是我们家的共同特征,但同时我们的发色也更深。”

 

“所以,你是不是生来就患有某种奇怪的白化病?”

 

“不。在我更小的时候,几位医生曾对我做过检查,他们都排除了白化病。我的视力很好,虽然我的肤色有些苍白,但对阳光并不过度敏感。他们一直无法弄清楚这种突变到底是什么,所以我只能说它很罕见。”

 

“该死。我知道你会因为这点被评头论足,但是管他呢,这还挺酷的,伙计。我不知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想拥有一双你那样奇怪的眼睛。这玩意儿真是独一无二。”

 

“你想和我换一下眼球吗?”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眼睛的颜色,谈话中里苏特吃完了他的小食,霍尔马吉欧发现自己又在看他腕表上的时间。

 

“你准备好洗澡了吗?”他说。“如果准备好了,我们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在他们挤成一团之前过去了。”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里苏特回答,红发男孩从床铺边跳下来,落在水泥地上。两个人带着所有该拿的东西,走出牢房,离开他们的住处,向淋浴间走去。

 

由于两只荧光灯泡中的一只已经耗尽了能量,使得它某些部位的颜色比别的地方更深,公共淋浴间的一部分变得昏暗起来。在光线昏暗的区域,有些犯人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继续洗澡。公共淋浴间向来没有狱警在场,但是会有两个站在房间外以防发生骚乱。尽管这不是最明智的主意,明知身为犯人的他们本就没什么隐私,却还惺惺作态。

 

霍尔马吉欧到淋浴间的时间总是不够早。他不是监狱里唯一一个拥有违夀夁壾禁腕表的人,但那些更不幸的男人早就学会了计时的习惯。不管他什么时候去洗澡,是早还是晚,总会有一大群人来。事实上,还有其他来自相同或不同区域的大群男人冲过他们,只为了试着抢到一件空闲的淋浴间。早点到那里的好处就只有他们只需等几分钟便能等到空闲出来的地方。

 

每只莲蓬头都被墙壁和互相独立的浴帘所分隔。整个房间的每只喷头都与墙壁连在一起,中间的空地摆放着让这些男人歇脚的长凳。另一个独立的房间被用作更衣室,来让这些男人换衣服。那里还有更多的长椅,以及放私人物品的小储物柜。

 

里苏特和霍尔马吉欧在更衣室脱掉衣服,用毛巾裹起自己。尽管他让自己尽量不去看自己的朋友,里苏特还是无意间会瞥到另一个男人的裸夀夁壾体。虽然他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只能习惯或这或那出现的陌生人的生夀夁壾殖夀夁壾器,但这并不会减少他尴尬或被侵夀夁壾入的感觉。相反,他仍不停接收到来自别人的对新人陌生面孔恶意的目光,并且当他们看向他时,他们总会上下打量。他选择不去提起任何有关这些目光的事情,随后两人离开更衣室,等着轮到他们。

 

当他们两个都得到空位后,里苏特和霍尔马吉欧将自己安置在相邻的淋浴头之下。似乎是淋浴头年久失修的原因,水压也并不怎么强烈,但至少霍尔马吉欧用简单的描述教给了他如何通过转动旋钮调节到完美的水温,尽可能达到在监狱里的完美。在他所在的隔间里,就在他开始洗去落在身上的尘土,同时如往常一样,清洗他那头银色短发时,里苏特的思想又开始游离,房间内流散出的囚犯的声音也更加清晰。霍尔马吉欧告诉过他每人的淋浴时间最多二十五分钟,而二十五分钟已经足够他做所有自己要做的。回到家,冲个长时间的澡是少数能缓和他焦虑的事情。

 

在他被正式判刑之前,他已经在看守所里度过了几天,被剥夺了洗澡的权力,更不要说拿香皂和洗发水来清洁自己了。他睡在昏暗且散发着排泄物和呕吐物臭气的牢房,躺在冰冷且坚硬的长椅上,而不是质量欠佳的床垫。监狱的味道可不像薰衣草的香气让人满意,但被转移到更大的牢房于他而言仍像是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般。他只在这里待了一天,可看守所比监狱更糟糕的事实已经得到证明。他憎恨在那个可怕的地狱度过的每一秒钟。

 

不过话又说回来,似乎是他活该。或许他活该得到看守所护卫和居民的虐待,活该因自己的长相被骚夀夁壾扰,被一个声称自己拥有恶魔眼睛的有罪的、敬畏上帝的醉鬼吐口水。也许他罪有应得,因为他对受害者所做的一切,他应该受到长时间折磨的审讯和心理折磨。

 

他不仅割破了他的喉咙,而且还继续击打他脖子的其他部位,打进他的眼睛,他的胸部和腹部,直到身为凶手的他满意地看着面前血夀夁壾淋夀夁壾淋的残局。他仍然可以听到受害者的妻子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她几次试图用拳头打他的头,但徒劳无功,她恳求怪物停止,但什么也阻止不了里苏特那晚的狂暴。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追踪这个重罪犯好几年,直到他被释放并被处以缓刑的那一刻----那真是个完美时刻,闯入他家,踢开他们卧室的门,拔出一把锋利的钢刀结束他的生命。

 

在经历了不必要的长时间审讯之后——他残忍地杀夀夁壾害了那名男子,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在法庭上接受了短暂的审讯,并被判处终身监禁。陪审团认为这是他对一个有妻子和两个孩子的已婚男人犯下可怕罪行应得的惩罚,这个男人再也没有机会发现他还有另一个孩子。他们根本不在乎他对他堂弟的所作所为是否感到不公,而法庭为他提供的廉价律师对解决他的案件没有丝毫帮助。

 

他用手指抚摸着湿透的头发,试图把残留的洗发水清理掉。他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接受了自己不可避免地要和其他死去的犯人葬在监狱可怜的墓地里的命运。让他担心的是,如果他的朋友真的知道了,他会怎么看他。

 

事实证明霍尔马吉欧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他不是最聪明的,但忽略里苏特的犯罪细节并不完全是他的错。霍尔马吉欧轻微地误判了他,然后又继续误判了他。也许正是他的害羞和笨拙的事实掩盖了他的真实本性。他确实有一些脾气问题,对一个男人怀有蓄意谋杀的怨恨,以至于他总是难以收手,这显示出他精神不稳定的明显迹象。他的朋友应该知道他就是他害怕的那种杀人犯,但是接下来呢?他就会毁了他与已故亲属以外的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机会,他就会再次被孤立,被抛弃,同时——

 

当他意识到一只坚实有力的手抓住他的屁夀夁壾股时,他突然从思绪中清醒过来。他的眼睛因这种突兀的感觉瞪得大大的,他猛地转过头来,刚好迎上冒犯者的视线。

 

房间里糟糕的灯光完美地照在他身上,但是能让里苏特用来形容泽诺的,却与完美恰恰相反。他在冷笑中闪耀着他俗气的金银牙齿,脸上下流的纹身并没有使他更有吸引力。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纹身位于颈后,确实是个称得上十恶不赦的纹身。是一张第三帝国鹰的图像,鹰爪上带着一个绣有纳夀夁壾粹党徽的图案。里苏特已经对这种冒犯感到厌恶,但是一个种族优越论者竟敢用他肮脏的手触摸他,这一简单的事实更激励了他进行反击。

 

愤怒之下,他冲出隔间,追赶泽诺轻盈的脚步,来到一个新空出来的淋浴头前,从后面抓住了这光头的右臂。把他的胳膊紧紧地扭到背后,然后用膝盖顶住他的腰部,粗暴地把他按在瓷砖地板上,随后开始把那只装饰得可怕的胳膊拉到距原来位置很远的地方。泽诺的身体撞击在潮湿的地板上发出的巨响,以及他对里苏特不停的喊叫和咒骂,引起了房间里其他所有囚犯的注意,并立刻引起了骚动。男人们聚集在现场,爆发出的欢呼声或嘶嘶声,伴随着泽诺手臂断裂的声音,每隔几秒钟就传来一次。透过混乱的人群,里苏特发誓他能听到人群中霍尔马吉欧的赞扬,“抓住他,里兹!抓住他,里兹!”

 

一位狱警冲着穿过这群潮夀夁壾湿的身体,大声喊叫着,打断了他们的争吵。随着这位警官的出现,里苏特终于决定把那只可怜的手臂从他半分钟长的抓握中解放出来。当他再也感觉不到里苏特的膝盖压在他的背上时,泽诺从肮脏的地板上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

 

“你他妈的以为发生了什么?!这个狗娘养的怪物袭击了我!”在他们都被要求解释之后,他对警官大喊大叫。“你没看见我的胳膊已经完全脱臼了吗?!”

 

的确如此。他的四肢残缺得可怕,与其说像一只胳膊,倒不如说像一块肿胀的肉,因为挂在他巨大的躯干旁的它已经坏死,毫无用处。


“他把手伸进我的浴室,且侵夀夁壾犯了我,”里苏特平静地说。“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侵犯个屁!”泽诺吐了口口水。“你就是个娘娘腔,并且我敢说你在演戏。我打赌你确实喜欢我抓住你的时候,是吧,新来的?你这个怪胎骗不了任何人,我能看穿你那该死的鬼样子!”

 

泽诺的指控在人群中引起了又一阵叫喊。里苏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你们都给我闭嘴!”狱警问道,他等了几秒犯人们才安静下来,然后他和泽诺说道。“斯卡沃,我受够了总是听到你不能控制你那该死的手。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就把你这个可怜虫关三个月禁闭。已经五针了!洗你那该死的澡,洗完以后,把你那该死的屁夀夁壾股送到医务室去!”

 

“我才不在乎打针或者关禁闭呢!”泽诺厉声说道。“你们所有的狱警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做这种事,而我还是没有停下来!还有你!”他用另一只手指着里苏特。“我记住了,婊夀夁壾子!”

 

“我很高兴你会,”里苏特嘲弄道。“也许下次,你在未经我同意摸我之前,会多考虑两遍。”

 

“涅罗,我知道你只是在自卫,但我也得给你一针。”军官说。“如果我不在这里阻止你,你可能会把他整条胳膊都扯下来。”

 

“那又怎么样?”霍尔马吉欧开始挑战狱警的权威。“这就是那个混蛋应得的下场!”

 

几个犯人大声表示同意,但是只持续了一秒钟,狱警就拿出警棍猛地砸在地板上,命令囚犯们再次闭嘴。“快点洗完你们那该死的淋浴,孩子们!”他命令道。“你们不是这里唯一等着洗屁夀夁壾股的人。”

 

人群作鸟兽散,回到了他们原来的位置,继续闲聊着他们刚刚目击到的令人震惊的事件,狱警随后离开,继续站在门外看守。里苏特走回他的淋浴间,关了水龙头。他抓起自己放在隔间墙上的白毛巾,用它把头发和身体擦干,然后把它牢固地裹在腰间。当他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无聊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引来他人侧目,尽管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开始得到其他囚犯的认可。他走进更衣室,霍尔马吉欧很快就洗完澡,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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