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e_

【授翻|粥+酪】Prison Chap.2

原作BY krow(benzo)

Chap.2 概要：里苏特见识到了监狱的晚餐。

霍尔马吉欧尝试在晚餐时间之前将监狱中的大部分其他房间和区域介绍给里苏特。他们在监狱小卖部边上停下，拿了几件霍尔马吉欧提到过的衬衫，里苏特也免费拿到了几件T恤和汗衫。在此之后，霍尔马吉欧用他自己的资金为里苏特买了一瓶香皂和洗发水让他洗澡用。在回到他们牢房所在的区域后，里苏特脱下他的条纹衬衫，换上了那件大号黑T。他们两个等待着，直到狱警将整个监狱的人召往食堂。

他口中的“Chow hall（食堂）”，是个被所有犯人叫做自助餐厅的地方，这也是少数几个能让来自各个区域的犯人聚集在一起互相交际的场所。走进食堂，里苏特回想起他在高中的那几年:餐厅里总是充斥着各种活动，每个人脸上独一无二的面部表情，大量的学生混杂其中。唯一且最大的区别就是目之所及这里没有一位女性，大多数犯人脸上的表情惊人的一致。所有男人都在成年之上，他们中也没有一个对被困在监狱感到满意。

设施内存在不少帮派，而就在穿过这条打饭的队列时，霍尔马吉欧帮他指出了其中几个。这儿有着太多的男人和太多的桌子，让他没法说出每个人的名字，但是里苏特大致了解了总的情况。

那些是监狱帮派，那些是监狱里与外界有联系的黑帮。一些是种族分裂的团体，而一些是监狱里的毒贩。这些都是怪人。那些肌肉男是用来雇佣的，那些是精神病患者，那些是被判无期徒刑的老人。

然后，列在他名单最后的，是霍尔马吉欧对着那张特定桌子喊到的，“那几个是我的家人！”

在他们的托盘里装满了几乎难以辨认的剩饭后，霍尔马吉欧领着他来到一张半空的桌子前。桌前坐着的男人有些是里苏特早些时候从B区见过的，还有一些他之前从未见过。当霍尔马吉欧带着他的新朋友走进时，那张之前还喋喋不休的桌子立刻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他们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这个新人，尽管迎上他们视线的里苏特依旧面无表情。

“嘿，红头发的。”其中一个在将目光从里苏特转移到霍尔马吉欧时喊道。“我们不是很久之前就告诉你，怪胎是不允许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吗？”

霍尔马吉欧转了转眼珠，没有理会他的抱怨，顺便把自己的盘子放在了桌子预留的位置上。“过来坐，里苏特。不要在意安其罗的抱怨。”他说着，同时坐下来拍了拍身边的空座。

令霍尔马吉欧诧异的是，里苏特没有动作。在其他人朝他投去白眼时，他手里拿着托盘，依旧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他似乎对他们的不满感到不安，他们的目光让他感觉不舒服。

“我不确定我是否受到欢迎。”

“我们不欢迎你。”名叫安其罗地年轻囚犯哼了一声，“但至少你聪明到能意识到这一点。我相信你比坐在那儿的红发白痴更聪明。”

“老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霍尔马吉欧叹道。“仅仅是因为他看起来怪异，这又不意味着他本就怪异。这家伙很好。他只是刚来，需要一些好朋友。”

“即使他不是个怪人，新来的也不应该和我们坐在一起。”另一个身上有着玫瑰纹身的犯人说。“是我们邀请你进入我们的圈子的，记得吗？在那之前，你至少独自坐了两周。”

“好吧，那现在我来邀请里苏特，好吗？没问题的，里苏特，过来坐。”

“你没有权限决定谁能坐在这张桌子上，但我有。”安其罗反驳道。“像我之前说的，我不记得我曾允许怪胎坐在我们这桌。如果他需要找个地方坐下，他可以和来自D区的精神病和连环杀手坐在一起。要么你甩了这个怪胎，要么你就和他一起滚蛋。”

“哇！你们看到了吗？一个连环纵火犯烧死了别人的祖母，还想判另一个人谋杀罪。如果你要这么挑剔，安其罗，至少不要做一个该死的伪君子!”

当桌子上的其他犯人听到霍尔马吉欧的话发出长长的“噢”声时，安其罗的嘴唇向后一抽，咆哮起来。“滚开，红头发的。”

霍尔马吉欧毫不犹豫地抓起托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既然安其罗想当个事儿妈，那没办法。”他叹了口气，开始离开他朋友的桌子。“跟我来，里苏特。”

两人在靠近食堂最后面的一张空桌的尽头坐下。几个安静的老人坐在另一头。霍尔马吉欧嘴里咕哝着几句意语的咒骂，朝他所谓的、没有邀请里苏特进入他们的圈子之后继续喋喋不休的朋友们所在的方向飞了几记眼刀。

“我不在乎，霍尔马吉欧。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让自己有压力。”

“去他妈的。他们简直就像一群中学生。”霍尔马吉欧把一勺神秘的食物塞进嘴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群想要装酷的男人抱有期待。”

在霍尔马吉欧狼吞虎咽地吃着晚饭时，里苏特端详着盘子里的流食。看起来非常干燥的玉米是他托盘里唯一能被认出来的东西。他把剩下的分为一堆绿色粘稠物、白色粘稠物和一块未知的肉。他从水果拼盘中抓来的红苹果放在另一边，而就在他进一步观察后，他发现它的表面遍布着几个棕色的斑点。

“这是什么？”那其他的塑料叉子，里苏特指着托盘上的绿色问道。

“乌冬。”霍尔马吉欧塞了满嘴回答道。

“豌豆？”里苏特难以置信地呆呆看着被称作是豌豆的食物。而霍尔马吉欧却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扒拉着他的盘子。里苏特动了动，接着把叉子放在白色的粘稠物上。“那，这是什么？”

“土豆泥。”

至少土豆泥和它的外观是相称的，里苏特想到。但是当他舀起一勺食物送到嘴边时，他发现自己几乎要把糊状物吐了出来。土豆没有腌制过，也没有涂黄油，而且毫无必要地和奶油一样滑腻，并且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里面还含有大量的黑胡椒。里苏特强迫自己吞下食物，紧接着从自己的水杯中喝了几口驱散这讨厌的味道。

“很难吃，不是吗？”霍尔马吉欧咧嘴笑着问道，讽刺的是，他一直在大口嚼着盘子里的东西，好像它们一点也不难吃似的。

“很难吃。”里苏特赞同道，它的回味仍旧让人畏缩。“这里到底是谁在做饭？”

“我觉得C区的老家伙们大多就是那些从事厨房工作的人。”“我很少看到有年轻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或者把食物放在我们的盘子里。”

里苏特观察了一会儿吃午饭的队伍，注意到确实只有年长的男人在柜台后面工作。阿兹海默症和老年痴呆在他们这个年龄很常见，这意味着他们已经老到不能再工作才对。即使他们的思想在退化，一个有经验的厨师至少能够保证像豌豆这样简单的东西的质量。他认为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从事厨房工作，也难怪为什么食物会这么难吃。

“厨房接受新员工吗？”就在继续为这组烹饪队伍找寻可怜的借口时，他开口问道。“我相信我做的比这些要好。”

“不知道，不过我敢打赌，那些过度劳累且背不好的老家伙中的任意一个，都会乐意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你。”霍尔马吉欧打趣道。“我没想到你会对烹饪感兴趣。你会做饭吗？”

过了几秒钟，霍尔马吉欧在意识到里苏特从来就没有回答过他的问题。他仿佛走进了自己脑中的仙境，就像在牢房里一样安静。

“嘿！！”霍尔马吉欧用肘部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地球呼叫里苏特！”

“我脸上有东西吗，霍尔马吉欧？”

霍尔马吉欧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把一勺豌豆泥送到嘴边，上下扫视了一眼里苏特。“哈？什么意思？”

“他们在盯着我们。”里苏特解释道，眯起眼睛看着前方。“我不清楚为什么。”

霍尔马吉欧抬了抬眉毛，迅速吞下了那团黏糊糊的东西，之后环顾了一圈食堂，找寻他说的那张桌子。他已经猜到了是哪张，那张桌子上的人证实了他的猜想。

在食堂的对面，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正直视着里苏特。在霍尔马吉欧看向他们时，他们正在讥笑着他的朋友，并对着他做了几个粗鲁的手势。

“哦，我的老天爷。怎么又是这群混蛋。”霍尔马吉欧把目光转回他面前的盘子上，“别理他们，里苏特。”

里苏特模仿另一位的姿势，把头放在手掌中，另一只手下意识把玩着叉勺。“他们是谁？”

“一群不怎么样的混蛋，比怪人还怪。”霍尔马吉欧低声说。“他们是D区那群因为屠夀夁壾杀和性夀夁壾侵被关进来的家伙。你看到那边那个大块头了吗？那个肌肉发达的光头？”

“嗯。”

“那就是泽诺，那群人的领袖。其余那些疯子只是他愚蠢的打手，他们一直跟着他。你可以忽略这些，但有时你得小心泽诺，他有点……不对劲。”

“什么意思？”

“泽诺……因为侵夀夁壾犯其他囚犯而臭名昭著。比如，强夀夁壾奸他们之类的。特别是那些新来的，他总是把目标对准新来的。我猜你就是他的下一个赌注。”

里苏特对此皱起了眉头，他停下来摆弄餐具的手。“他对你做过什么吗？”

“嗯……有几次他会伸手到浴帘里摸我的屁夀夁壾股，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比如……”红发男孩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水。“你知道我的意思。” 

里苏特本就皱着的眉头变得更深，他喉咙里发出一句低吼。

霍尔马吉欧补充说：“对于那些要在D区待到死的人来说，情况更糟。”“你很幸运，没有和他们住在一个区。他喜欢保留一些D区新来的作为自己的‘妻子’。只有在放风和洗澡的时候你才需要注意他。换句话说，避开他应该很容易。”

里苏特突然把叉子仍在盘子中的糊状物上。“我没胃口了。”

“嗯？可是你几乎没有从你的盘子里吃任何东西。”霍尔马吉欧指出。“我知道他们吃起来像屎，但你总得吃点什么，里苏特。如果你真的受不了这些食物的话，我在小卖部买了些薯片。我来替你吃这些。”

当霍尔马吉欧伸手去够里苏特的盘子时，个子较高的已经迅速收拾起他所有的东西，摇晃着从座位上起身。当他走向食堂中的一个垃圾桶时，霍尔马吉欧眼看着大部分食物被倒了进去，他跟在朋友身后表示抗议。

“等等，伙计！不要像那样浪费食物！你可以直接把它给我！”

里苏特无视了霍尔马吉欧的请求，扔掉了他几乎没有碰过的食物。没有回头看一眼食堂，他慢悠悠地走出宽敞而拥挤的房间，他的矮个子朋友正在他身边扭打。他依旧能感觉到泽诺的视线，似乎在他的脖子后烧出了一个洞。他尝试把他标记为下一个目标，一颗他乐于吮夀夁壾吸、咀嚼，紧接着撕夀夁壾扯开的糖果。

译者注：

• 这里酪说的原文是“Cristo san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