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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粥+酪】Prison Chap.1

原作BY krow(benzo)

全文概要：1991年，卡塔尼亚——里苏特·涅罗因谋杀曾杀害自己堂弟的罪犯，被判一级谋杀罪入狱。他与霍尔马吉欧·鲁索，迄今为止第一位愿意与他成为朋友的红发呆子，共用一间牢房。

起初，这里还没有暗杀组。这里只有“红发白痴”和“怪胎”。

译者注：

这里大致转述一下原作者太太作者注中提及的更新情况。目前这篇暂定为20个章节，这是她着手写的暗杀组背景故事系列的其中一篇，由于时间排的很满，尽量做到周更，在最新的第十章中提到更新间隔会较之前有所延长。同时太太在回复另一位读者的评论时提到，文中的队为18岁，酪为16岁。

Chap.1 概要：里苏特与霍尔马吉欧的初遇。

1991年5月23日

那是一个温暖且漂亮的周四下午。接近月末，偶尔合时宜的凉风开始减弱，更多地转变为令人发昏的热度，夏接替春，五月转入六月。

 

他是家里唯一一个，同样也是新老朋友圈里唯一一个不鄙视夏天的人。当然，他并不享受这里热度将会变得难以忍受的日子，在他看来那可完全是受虐狂的做派。他喜欢的是与夏天带给他的明亮氛围，而不是更加“苦涩”的冬天。

 

他计划和伙伴们在当地的泳池里嬉戏，或者在沙滩上也行，配合圆筒冰激凌或冰凉的软饮的恶作剧带给他的满足感……不用说，他喜欢和朋友一起度过时光。从来没有人愿意在冬天出门或是做点什么，因为真的太他妈冷了！

 

夏日时光更适合做点儿出去逛的计划，在家里办个聚会，午夜外出干点儿幼稚的事儿。就在那天，当凉风停下、给太阳炽热的光束让道的那天，他知道那天非常适合去这么做。

 

不过等到他出狱，那时候铁定又是冬天，他不得不为了完成那些计划再多等几个月。

 

让他开始在意接下来到来的季节的唯一原因，就是在监狱庭院中体验到的气候的剧烈变化。在他脱下之前穿着的浅白色T恤前，那上面已经留下了不少汗渍。他茶色的胸夀夁壾膛因出汗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又花了十分钟和狱友们打了会儿篮球，直到每天的娱乐时间结束，他们才被召回室内。

 

自那之后他设法凉快下来，多亏了这儿的设施，尽管大多数方面已经足够，至少能为他们提供足够的通风。既然他已经进来并且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在阅读了几页这本从图书馆借来的老旧运动杂志后，他决定照照墙上钢制的镜子，确认下现在的自己是何模样。而就在他用拇指拂过他橘黄色的眉毛后，他抓起水槽里的毛刷，刷过他风格独创的俏丽短发。

 

“鲁索！”

 

在他梳理打扮的过程中，一名狱警走进他的牢房，大喊他的姓提醒他注意。鲁索侧着眼睛看着他，抬了抬眉毛。

 

“你给自己找了个新室友，”他这么说道。“腾出点儿空间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鲁索很惊讶。他最近一次拥有室友，是在他入狱的第一个星期，大约四个月前。显然他的前室友在那间牢房里呆的时间比他长的多，但是在相互了解的第一个星期里，他曾设法把这个可怜的家伙赶到另一间单独的牢房里。这个较他年长的男人每天都会向狱长抱怨鲁索那难以忍受的鼾声，声称自从他被关进来的那天起，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小时的睡眠。直到狱长最终决定屈服于他那永无止境的请求。自那以后，鲁索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虽然他也曾为把那家伙赶出自己的房间而感到内疚，但他并不介意一个人住。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任何铺位，在使用洗手间时有更多的个人隐私，而且他可以在不打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沉浸在自己的爱好中，不管是大声说唱他随身听中播放的歌曲，或是从杂货店购买的磁带。这所监狱大概每个月都会接收新犯人，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犯人被安排住在这件空房里。

 

“嗯？真的吗？是有人要求换牢房，还是新来的犯人？”

 

“是新来的犯人。”警官说。“自从你午夜哀鸣的消息传开后，这所监狱的每一位囚犯在考虑换房间时都会避开你的牢房。如果我们的空间不是那么紧张的话，这个新来的也会被安排到另一间，所以尽量不要把这个家伙赶出去，听到了吗？”

 

“好的，”鲁索笑着回答，“没问题。”

 

“不过，我个人认为你这次可做不到。”那位警官在声明时笑了一声。“他是因为谋杀入狱的，但是，如果长相能杀人，我会——”

 

“等等。新来的是个杀人犯？”

 

“是的，一级谋杀。”

 

“什么？那他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鲁索抱怨道，他的双眼因为震惊而睁得大大的。“这个区可是关犯小罪的人的，比如小偷和吸大夀夁壾麻的！杀人犯和连环杀手应该在D区，而不是B区！”

 

“别发牢骚了，鲁索。我刚刚告诉过你这里快没地方了。你只需要坚持到你说完这句话。”

 

“到我说完……？噢，拜托！这不公平，索伦蒂诺！”

 

“别发牢骚了，犯人！”警官重复道，带着更多的攻击性。

 

“去你的，伙计！别发牢骚了！”

 

“你是在顶嘴吗，犯人？你要我给你一枪吗？”

 

“去你妈的。”

 

索伦蒂诺发出一声嗤笑，但还是离开了房间，没有宣布鲁索的无礼是否为他赢得了一次机会。反而，他说完“对你的新室友好点儿。”就离开了。

 

鲁索撅着嘴，把发刷放在水槽的台面上。夏天刚开始，他就被关在监狱里，这已经够糟糕的了。现在他要和一个杀人犯一起度过余下的刑期。多美妙的一天！

 

 

他估计那个犯人随时会到。当转过身去检查铺位时，他发现了几本曾被他丢到床底的体育杂志。他意识到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可能就是索伦蒂诺所说的“腾出空间”。当他听到可能是那个新犯人走近房间的脚步声时，他把这些杂志夹在胳肢窝，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起堆到了房间的小桌子上。在把所有的杂志放在桌子上后，他转过身面对新来的人。

 

“哟！很高兴见到……”他举起手想要挥挥，但是经过一阵短暂的退缩后，他发现自己定在原地。“……你。”

 

对于鲁索来说，索伦蒂诺关于外表能够杀人的评论仅仅是一种保守的说法。他并不是有意冒犯，但是这个新人的外表看起来相当吓人。在他看来，对于一个考虑犯下一级谋杀罪的人来说，这长相再合适不过了。

 

站在牢房门口的那个人比他大得多。鲁索比一般男性高一点，但另一个人更像是个巨人，肌肉也比他强壮。他最显眼、最令人生畏的特征不是他的身高，也不是他的体格。而是他的眼睛。他的巩膜异常的漆黑，周围是刺眼的红色虹膜。

 

他穿着所有新人都会穿的制服：条纹和带领子的衬衫，背面印着“卡塔尼亚监狱”的黑色粗体字，与条纹底裤相配。年纪较大的囚犯会把制服换成普通的T恤，并且鲁索早就把他汗湿的白色T恤换成了一件崭新的白色背心。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穿着符合设施着装的新人似乎还有些格格不入，这进一步将他与大楼里的老人区分开来。

 

他手里拿着几件适合自己尺寸的备用衣服，还有一条毛巾、一双淋浴拖鞋和一把免费牙刷。他面无表情，眼睛扫视着房间，然而他依旧站在门口，就像一个需要得到允许才能进入的吸血鬼。最终，他还是走了几步进去，无意间用一个问题无视了鲁索的问候。

 

“我该把我的东西放在哪里？”他轻声问道。尽管他的男中音仍在整个房间内嗡嗡作响。

 

鲁索迅速从瘫痪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并做了个手势，把他的烂摊子推到了别处。“这边的桌子就好。”然后，他想，也许收回自己之前的话是个好主意。于是他急忙把自己的脏东西重新摆成一堆。新犯人静静地把他的一堆东西放在对面。

 

后来，他继续站在原地，环顾他的新居所。他检查了钢制双层床、房间一角的钢制马桶、钢制镜子，以及下面的钢制水槽。他注意到，那些牢房里有大量的钢铁。没有任何易碎的玻璃或瓷器。

 

他几乎不怎么看鲁索，鲁索对他反常的行为皱起眉头，注意到他的言谈举止不符合他对一个杀人犯的描述，而更像一只迷路的小狗。这个犯人也相当安静，自从他询问把他的东西放在哪里之后，一句话也没说过。鲁索拖着脚走向床铺，在最下面那张床的边上坐下，咕哝着，告诉这个新来的，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坐在椅子上。那个高个子男人一得到允许便坐了下来。

 

“我认为我们应该从自我介绍开始，”鲁索说着，希望打破他们之间有些尴尬的僵局。“我叫霍尔马吉欧。名字是霍尔马吉欧，姓鲁索。你叫什么名字？”

 

“涅罗。”

 

霍尔马吉欧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隔了几秒种，等待进一步的说明，然而它再也没出现。这个新来的咕哝着“涅罗”，然后眼神再次漂移。红发男孩猜测他是不是被关进来之前碰巧抽过大夀夁壾麻。

 

“这是你的名字还是姓？”他开口了，一分钟过去，他们中的谁都没说话。

 

在询问中，他设法让涅罗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但他得到的答案几乎没有一个是直接的。

 

“里苏特·涅罗。”

 

这让霍尔马吉欧比之前更加疑惑，他挠着后脑勺，环视过房间。“那么，你到底是想让我叫你什么，大个子？”

 

“里苏特就行了。”

 

霍尔马吉欧透过他鼻子呼吸到的空气窃笑，虽然声音很响亮，但里苏特似乎没有注意到。

 

“你介意我躺下吗？”新来的人突然问道。“抱歉，我今天过得太累了。”

 

“不用道歉，伙计，你没事的。”霍尔马吉欧从床垫上站起来，打消了之前的疑虑。“你想睡上铺还是下铺？我通常睡在上面，但我不介意你睡。”

 

“下铺。”

 

“等等，真的？”

 

“真的。”

 

接着他们俩换了位置，霍尔马吉欧坐在书桌椅上，里苏特躺在他饱受赞誉的双层床上。霍尔马吉欧坐在椅子上，稍位于应该坐的位置的后面，这让他能够面对铺位。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愿意睡在这里的下铺。”“你知道，有些囚犯为了这个争斗不休。你确定在那儿睡觉没问题吗？”

 

里苏特耸耸肩膀，双手放在脑后。“太高，睡不了上铺。”

 

“噢，那的确是的，有道理。”霍尔马吉欧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这些房间的天花板真的很低。”

 

新来的囚犯一言不发地点点头，盯着他头顶床栏杆上那块破损的蓝色油漆。他开始用脚再另一端的梯子杆上敲打。霍尔马吉欧看着他，一只手放在手掌上，很快地划过太阳穴。

 

“你一定很安静，是吧？”

 

“你怎么知道？”里苏特讽刺地问道，不过他在提出这个问题时带着一个小小的微笑，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我听说你是因为一级谋杀进来的？”

 

“对。”

 

“所以。我无意冒犯，但你看起来确实像是那种会杀人的人。”霍尔马吉欧举起双手进行防御，但里苏特只是抿了抿嘴，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我不清楚你是否知道，但他们把你关错了地方。我从来没有真正和这个监狱里的杀人犯和连环杀手接触过。”

 

“你认为我是个连环杀手？”

 

“妈的。不！不，不，不！”里苏特听起来像是被他的话激怒了，霍尔马吉欧赶快澄清，疯狂地摇着头和手。“听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当你听到一级谋杀犯，或者一般意义上的谋杀犯，你通常会对这个人产生负面的想法。比如，他们可能有一些情绪上的问题，或者他们可能有某一类型的精神疾病，诸如此类。我在这个地方其他的所有重罪谋杀犯身上都看到了这些特质，因此我一直与他们保持着距离。所以，我得承认，一开始听说我得和一个杀人犯睡在一起，有点吓到我了。”

 

里苏特又点了点头。“我明白，你是想说，我没有杀人犯那套刻板化的行为。”

 

“是啊，我真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你看起来是那种懒散的家伙。如果你看起来不那么吓人的话，我根本不会觉得你是个杀人犯。但是当你进来的时候，你表现得有点尴尬。而且你真的很安静。你害羞吗？或者说你只是个惯犯？”

 

“这是我第一次坐牢。”里苏特在回应这个屡次冒犯他的推定时说。“可以说，面对这种新环境我也相当紧张，但是，是的，我一直很害羞。”

 

“你为什么害羞？”

 

“我不太习惯说话，也不太习惯别人跟我说话，在社交场合我总是被排斥在外。”

 

“为什么？”

 

“你自己说过，”里苏特开口，“我很吓人。只要看我一眼，你就能找到答案，没有人愿意和一个超自然的怪物联系在一起。”

 

“嗯……”霍尔马吉欧一边揉着脖子，一边羞怯地笑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

 

“你不必在我周围粉饰任何事情。”“我相信我听说过对我外表更糟糕的描述。不要害怕诚实。”

 

“我的意思是……”霍尔马吉欧咬着牙想到。“说这样的话让我感到内疚。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不想无礼。”

 

“假设我走进来，表现得想你所描述的那种典型的杀人犯。你还会忽视对我无礼的冲动吗？”

 

霍尔马吉欧想了一会儿，里苏特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当然！”他喊道。

 

“为什么？”

 

“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会杀了我！”

 

霍尔马吉欧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里苏特笑得越开心，他的酒窝就越突出，看着他大笑是他特征里这种独特品质的第一点。

 

“虽然，”在里苏特的笑声停止后，他继续说，“考虑到你是我的室友，不管你是不是疯了，我都会对你很好。你不能对这里的每个人都这样，因为有些小混混会试图利用这一点为自己牟利——而我太有好了，所以我吃了不少苦头才学会了这一点——但是，我还不如和同住的那个家伙做朋友。毕竟我们会住在一起。”

 

“我听说你碰巧用你的鼾声赶走了你的老室友，”里苏特提到。“警卫警告过我。他们说，如果我有任何抱怨，监狱长是不会听取的。”

 

“噢，是的。是我之前错了。”

 

“没关系。我以前不得不在各种噪音间睡觉。我想我可以忍受一点打鼾。”

 

“很高兴知道你不会再半夜对我大喊大叫，”霍尔马吉欧说。“上一个家伙经常这么做。”

 

里苏特摇了摇头，整个房间再次陷入沉寂。霍尔马吉欧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挠着屁股，一边咕哝着什么让他屁股疼，然后走到床边，开始爬上梯子回到自己的铺位。

 

“顺便说一句，我认为你的性格很好。”新来的说。“我很感激像你这样的人存在在我的成长过程中。”

 

霍尔马吉欧听到这话，便在梯子的中间停了下来。“什么？你是说你连朋友都没有？”

 

“除非你把我的堂弟算在内，那么没有，直到高中毕业，我都不确定是否应该把这些人当作我的朋友。”

 

“胡说八道。”霍尔马吉欧嘲笑道。他砰的一声爬上床，里苏特看着床垫在他头顶移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朋友。你真是冷酷。”

 

“超自然的怪物，记得吗？”

 

“记得，但对我来说那也是胡扯。我只花了几分钟就了解了你。你不仅仅是个‘怪胎’。另外，妈妈总说不要以貌取人。”

 

里苏特对他的话叹了口气。听到别人提及母亲总是让他感到消沉，但他更清楚不要把自己多余的负担推给别人。

 

“一位母亲总是知道最好的。”他说着，颤动着合上双眼。

 

“是啊。一直都是。”

 

当里苏特或多或少开始进入午睡状态，霍尔马吉欧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体育杂志，开始阅读以打发时间。这本杂志至少有三年的历史了，但由于收到的拨款有限，这就是监狱图书馆所能提供的全部。而且不知何故，她从来没有对多次阅读同一本杂志感到厌倦。几分钟过去了，他才想起来查看他藏在床单下的手表。

 

“我估计这里没有人主动带你参观监狱。”他边说边把手表放回原处。并没有完全陷入睡眠，他的话使里苏特恢复了知觉。

 

“妈的，没错。我忘了警卫曾告诉我让我四处问路。”他说，“但我选择不去理会每个人对我的眼神。”

 

“嗯，我们差不多该吃饭了，在晚饭前带你参观一下也没问题。”在放下杂志，跳下铺位之前，霍尔马吉欧确保自己记住了当前的页码。“不要介意这个区的其他人。他们都是一群笨蛋。我会把你介绍给我的一些朋友。他们一旦认识你就会马上开口的。”

 

当霍尔马吉欧向他们敞开的牢房门冲去时，他向里苏特挥了挥手，里苏特也从床上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

 

“还有，我会告诉你在哪里可以买到一件普通的T恤或背心，我觉得条纹上衣不太适合你。”当他们走进开放的牢房区时，徘徊的囚犯盯着他们看了几眼，但是霍尔马吉欧告诉里苏特暂时不要理会他们。

 

“为什么每个人都能不穿制服而不受惩罚？”里苏特惊讶地发现，他所在的区域里几乎每个囚犯的上衣都与他不同。“我本以为监狱会对这些事情更加严格。”

 

“相信我，除了换衬衫，我们还能得到更多好处。”

 

“我很清楚。但是，不穿制服比我想象中的囚犯所能随意做的事情更加明显。”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逃脱的。”霍尔马吉欧回答说。“我猜狱长根本不在乎，但是如果新人穿条纹T恤，他们很容易被挑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哪里可以买到更普通的。你是那种一身黑的人，对吧？黑色T恤和汗衫在夏天变得不紧俏，所以应该有很多备用的。”

 

里苏特给了他一个很古怪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穿黑色的衣服？”

 

“只是个假设。”霍尔马吉欧耸耸肩说。“你喜欢听什么类型的音乐？”

 

“嗯……重金属，怎么了？”

 

“……这正好证明了我的观点。”